我们将带着怎样的呼吸,潜入2026年的第一层云雾?
当你读到这段文字,距离2025年的终点,只剩最后几页日历。
生活在聂耳故乡的你我,像一枚在此刻停顿的音符,在红土高原的五线谱上,等待下一个小节的起拍。而这张名为“玉溪”的唱片,在过去的一年里,混响了太多的高亢与低回。
一个月前,11月29日的那个夜晚,玉溪高原体育运动中心的人声鼎沸,甚至盖过了风过哀牢的呼啸。2025赛季的“滇超”联赛在这里鸣哨开场,几万名观众打开手机闪光灯,像星河一样汇入这片红色的土地。这一幕极具电影感的画面,让许多习惯了温吞岁月的本地人惊觉:原来这座城市,依然拥有如此滚烫的脉搏。
和球场上的声浪一样,阳光下的玉溪也在飞速重构:中老铁路运营满四周年,研和站的集装箱吞吐量再创新高,那些来自东南亚的热带水果与本地出产的精密数控机床,在钢铁轨道上擦肩而过;哀牢山的神秘面纱被短视频博主们一次次掀开,又被官方通报一次次严厉地“劝退”,我们在“想你的风”与“敬畏自然”之间,重新学习如何与大山相处;曾经让无数人魂牵梦绕的抚仙湖,在更严格的生态保护红线里,变得更加清冷而澄澈……
热闹的,静谧的,意料之中的,猝不及防的,变化如红河水般奔涌。尽管这座城市习惯了“慢”,但当“快”成为时代的通病,我们只有学会调整呼吸的频率,在短暂的缺氧后,找到属于高原的节奏。
唯有不慌,才能深长。
越来越多的人,正告别单一的“烟草味”叙事,在传统的、安逸的体制内标准之外,找到属于自己的坐标,对生活换一种看法,也让日子换一个过法。
最新统计数据显示,过去一年,玉溪的“银发游”与“特种兵游”同时井喷。年轻人在红塔区的巷子里寻找最地道的鳝鱼米线,而老人们则在通海古城的石板路上,与百年前的时光对坐。
20多年前,《新周刊》问中国人:像什么一样生活?这个发问,在即将到来的2026年,在这座“云南第一村”所在的城市,正在生成愈发具体的答案——
身为父母的你,不再执着于把孩子送往北上广的写字楼,开始发自内心地觉得,留在父母身边,在气候宜人的家乡做一份喜欢的工作,也是一种成功;
身为创业者的你,面对直播镜头前的流量焦虑,开始认真思索到底什么叫“长期主义”,不卷价格,只卷这把紫陶壶的手感,或者那颗沃柑的甜度;
作为子女的你,改口管爸妈叫“老小孩”,在奔三奔四的年纪放下防御,陪他们去爬一次磨盘山,去古滇国的遗址吹一吹晚风。
当变化由外向内而来,对“幸福”的崭新理解,也由内向外萌发。看见世界之前,先看见玉溪,看见自己就在这片山水之间。愿你尽情张开双臂,像抚仙湖接纳每一条入湖河流一样,接纳自己的平庸、迟疑与独特。
2026年,一个人可以像“花腰傣”的刺绣一样生活,保持繁复的精致,但偶尔也能在泼水节里全身湿透、狼狈大笑。
2026年,一座城市可以像中老铁路上的列车一样生活,既能通达远方、连接世界,也能在每一个小站稳稳停靠,装载乡愁。
你和我,都可以像那位在哀牢山下守了一辈子林的老护林员一样,在无数个寂静的清晨,对着大山郑重写下: “我的一生,都在这片林子里打转。不过此后余生,我想把每棵树都当成我的朋友,听懂它们在风里的悄悄话。”
生活比GDP更大,具体比抽象更动人。宽容这片红土地的灰尘,宽容老城区改造的喧嚣,宽容自己在这个变化的时代里偶尔的无所适从。
2025年的尾声,也许你正因为“滇超”的一场输赢而扼腕叹息,也许你正因为某个深夜的加班而感到疲惫。
但每个人的生活,都像是一场穿越哀牢山的徒步:在出发前规划了完美的路线,按计划经过溪流、密林,渴盼在登顶的时刻,看到那片壮阔的云海。未来,还将继续面对未知的迷雾,直到穿过所有荆棘,看见内心那片最蓝的湖水。
去往山顶的路,有时比站在山顶更加重要。
但生活的徒步从来都没有标准答案:晴朗的开端,未必就预示着顺利的登顶。暴雨、蚂蟥、迷路,它们打乱你的节奏,也创造了独属于你的冒险故事。
就像那些在球场上奔跑的球员,跌倒了,爬起来,拍拍土,继续追球。我们能做的,就是在2026年的高原上,穿好鞋子,期待未知的风雨、泥泞和彩虹。人往前看,心向内行,记住吃过的每一碗米线,期待前方遇见的每一个具体的人。
生活的质地常常是由那些无法描述的“在场”造就的。亲爱的玉溪人,在选定下一个目的地之前,先出发吧,因为脚下的路,比远方的梦更加真实。
提前祝你新年快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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